上一张 下一张
上一张 下一张
游戏规刚
冯秦的QQ里有一个自己建的游戏群,创立至今已经收了一百多号人,不过大部分人都是万年潜水党,每日在里面谈天的不过几个一起玩的同学。
这天晚上零点,冯秦打了一天游戏也累了,就在群里跟几个同学东拉西扯,忽然一条字体灰白的信息冒了出来: “来玩个游戏吧!”
发信息者是个潜水党,冯秦跟他也不熟。几个无聊到蛋疼的同学纷纷问: “玩啥?”
“文字接龙!”
“切!”一片嘘声。
“不要小看哦!”那使用灰字体的家伙不紧不慢地说, “这游戏非同一般,犯规的人会死!还敢玩吗?”
冯秦以为他在虚张声势,便发了个藐视的脸色。同学李酷和聂臧在嚷嚷着来玩玩看,同群的女友苏巧担心地提醒着: “别玩啊,万一真失事怎么办?”
冯秦不屑地笑笑,发送一条信息: “说吧,什么法则!”
“好,我此刻就说,但请注意,当我说完法则游戏就开始,在线的几位都不得退出,不然也将视为犯规!”
“哕嗦!”
“法则和一般的文字接龙稍有区别,思量时间上限为十五秒,可以是谐音字,但必需是大家都知道的词或人名。但请注意,无论是谁都不要说出‘gui’这个音,不然就会出局。出局和犯规都会死,有一人出局或犯规,游戏即可结束!”灰字体正儿八经地讲解着, “增补一下,顺序就按列位的QQ个位号巨细来吧!”
“劲爆,让我死吧!”李酷不知天高地厚地呐喊着,而聂臧则发了个捂嘴笑的脸色。
“那么,此刻开始,我先说:杀人!”灰字体说。
冯秦翻翻白眼,这家伙吓人还真人戏啊,头一个词就这么血腥,他的QQ个位号是0,所以第一个接: “性命。”
“名称。”李酷说。
“称王。”聂臧说。
“来回。”苏巧说。
灰白字体接了个“返回!”
冯秦脑筋里当即跳出个词: “回归”,打上去要发送时猛然想到“gui”这个音是不能说的,虽然他认定那家伙是在虚张声势,不过万一出什么事……
他删掉这个词,打了一个“回回”,发送。
“回回。”李酷相当有默契地反复了一遍,同时发了个贼笑的脸色。
“得,无限死轮回了!”聂臧埋怨,“回归!”
聂臧的信息方才发出,他的头像当即灰了下去,几秒后他们才省悟过来,他说了“gui”出局了。不过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靠,我明白了,是聂臧这小子装鬼吓我们!”
冯秦一看,果真那个灰字体的人也不说话了,他愤愤地说: “找他去!”
三人是住同一层楼的,冯秦推门出去时就看到李酷边套T恤边匆忙走过来,穿好衣服时恰好移动到冯秦的身边,贼笑一下: “他吓我们,我们吓他!”
两人蹑手蹑脚摸到聂臧的睡房前,灯黑着,或许另外室友都睡觉了,万幸门是虚掩着的。两人默契地比划着特种兵一样的手势,一个掩护,一个突入。
没想到里面居然这么黑,平时这个点聂臧都是弓得像只虾似的趴在电脑前啊,莫非方才为了效果传神自己把电脑关了?冯秦这样想着,脚下忽然踢到什么,背后的李酷没注意到他停下来,撞在他身上。
“搞什么?”
“等等!”冯秦紧张地向地下看,那边趴着一个人,凭着身段判定或许是聂臧。李酷也注意到了,用脚尖点了点他,不解地问冯秦: “怎么了这货?”
“我怎么知道?”他弯腰拍聂臧的脸, “混蛋,起来,没人给你发金鸡奖!”但他触到聂臧冰冷的手时,才猛然意识到有点儿过失劲。
这时地上的聂臧像过电一样忽然弹了起来,牢牢地抱住冯秦的手,指甲死死地掐进了他的肉里。聂臧没说一句话,但身体却像中风般猛烈地抖动着,在黑暗的房子里显得诡异很是。
“放开,放开我!”冯秦畏惧地说,一抬头猛然看到窗台上站着一个黑暗的人形,只是他一眨眼,那东西便消失无踪了。
替魂
聂臧睡房里的三个室友也被惊醒了,几人协力找绳子把不住颤动的聂臧按在床上绑了起来。冯秦看着他那鸡爪一样蜷缩并抖动的手,心里不是滋味,对李酷说:“明天一大早就把他送到医院吧?”
“成!”
这一夜冯秦都不能入睡,一闭眼就会感受到一个东西在面前晃动,睁开眼却只有黑暗的天花板。
次日清晨,黑着眼圈的两人找管理员借了辆三轮车,把聂臧弄了上去。准备走时,苏巧赶了过来,担忧地问: “真的失事了?”
“没……他撞到脑壳了,没事的!”冯秦挤出一丝笑,他不想让苏巧担忧。
两人把聂臧送到了市里大医院挂了个神经科,大夫检查了一下,转着笔说:“创伤后庇护性神经关闭功效症!”
“什……什么意思?”李酷挑着眉毛问。
“啊,这么说吧,人的大脑呢假如受到了过强的刺激就会自我关闭起来不再接受外界的信息!不信你们看!”大夫找了个消过毒的针在聂臧的手臂上扎了下,他毫无反映,兀自抖着。两人惊呆了。
大夫开了药方,让两人去下面交费,接过单子一看到下面的价钱李酷当即呼啸起来: “这么贵?”
只是一刹时,背后床上的聂臧忽然像只发狂的野兽一样扑到李酷的身上,两人当即在地上扭成了一团。好不轻易大夫和冯秦才把他拉开,大夫给他打了针镇定,聂臧才安静下来了。
凑了钱交了费,回去的路上李酷摸着被撞伤的肘部后怕地说: “我明白了,他只要一听到‘gui’这个音就会发狂!”
冯秦揣测着: “贵?归?莫非这个不能说的字是‘鬼’?你说咱们是不是真的撞鬼了?”
“谁说得准呢,真邪乎,早知道不玩那破游戏了……”
冯秦皱着眉,在想那个建议游戏的家伙到底是何许人。俩人回了学校,早上的课压根没心情上了,冯秦躲进睡房进了那个群,检察那家伙的个人资料。
惋惜个人资料和空间都没能提供有用的信息,这人仿佛挚友不多,留言板上除了广告只有一个叫“风中羽”的网友留言: “胖子,最近混得怎样?”
这个“风中羽”和他是熟人?可以试试,冯秦加上他为挚友,发送过去一句话: “你好,我想知道‘空白’这个人的真名和联络方式,有很是急的事,多谢了!”
本觉得这人不在,没想到半分钟后对方发来信息: “你有什么事?”
“真的是很是急的事情,一定要联络他本人!”
“抱歉……他已经死好久了。”对方淡淡说。
明明昨晚还呈现……冯秦本能地明白这件事已经不是常理可以诠释的,既然他死了那也没什么可联络的了。他沮丧隧道了谢准备下线时,对方却忽然发来信息:“我猜你赶上了邪门的事情吧?”
“你怎么知道……等等,你是谁,熟悉我吗?”
“我不熟悉你,是我猜的。程桂死得很邪乎,我想他大概撞了鬼!”
“程桂?就是‘空白’?”
“是的!我是他的高中同学,记得是去年八月十号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出来喝酒,他喝得好多,独自一个人回去了。晚上十二点吧,他家里打电话问我他怎么还没回,手机也打不通。我心想别是失事了,就去找他。结果他在一个十字路口睡着了,我唤醒他时他嘴角挂着涎笑嘻嘻地说: ‘我不用回去了!我不用回去了!’我就骂他: ‘你说什么胡话啊,回家!’我把他送回家,一路上也聊了些闲天,离奇的是我提到的一些高中往事他好像全然没有印象!”
“第二天他像疯了一样地处处跑,他的家人甚至给神经病医院打了电话,强行拦住时已经是快到十二点了。他妈哭着把他交到大夫手里,他就这样被送进了疯人院,听说闹得太凶注射都没用,只好穿上束身衣单独关起来了。后来他自杀了,是用头撞碎了窗玻璃,用上面的碎片割了脖子!真可悲啊,好好一个人就这样……唉!”
冯秦听得不寒而栗,他问了句: “为什么?”
“你看看日历里,八月十号是哪一天!”
冯秦翻看手机日历,去年八月十号恰好就是阴历七月十四——鬼节!他隐约明白了什么,却又想不通。
对方诠释说: “我们这里传说鬼节的时候众鬼都会被放出来,十二点时再回去。它们必需回去,少了一个都会被阴司追查,当然有些鬼为了能留在人世,就会找身子弱或者喝醉酒的人替魂!”
“替魂?”
“简单说吧,就是把本人的魂弄出去顶数,当然得长相很是像才行,这样自己就能留在阳间了!”
“照这么说鬼的愿望不是已经实现了么,为什么还要对我们……”
“依我看,这鬼也是不甘被困住才自杀的!他此刻还在寻找新的牺牲者,毕竟鬼不能长时间留在人世,除非有一具身体可以凭借!话说到这里了,另外事情我也爱莫能助,祝你好运兄弟!”
冯秦盯着对话框久久地陷入了缄默。
被埋没的法则
他想也许聂臧那边会有一些信息,毕竟昨晚聂臧失事的前一刻一直在上网。冯秦跑到聂臧的睡房,却忽然看到李酷在上他的电脑。
他注意到冯秦走进来,当即叉掉了一个窗口,冲他傻笑。
“在干什么?神秘兮兮的!”
“还不是想调查下那件事,毫无收获。”
“是么,我看看!”
“我有事先走了啊!”
这一天转眼过去,冯秦获得的独一信息就是从“风中羽”那边听到的事情,这天晚上很早他就上床睡觉了,没再碰电脑。
辗转反侧到了十一点五十九分,他猛然想到一件事,这件事还没有告诉苏巧呢,假如她还在上线再赶上那个恐怖的游戏岂不是……
他当即从枕头下掏出手机准备拨电话,但手机屏幕上跳出的却不是苏巧的号码,就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操纵手机,它居然自动上了冯秦的QQ进入了那个群。
他再次看到那段信息: “下面游戏开始,我先说: ‘诠释’!”
“等等!”冯秦很急,手机打字比键盘慢好多,当他发送出去时却注意到李酷在拼死地喊: “十五秒,十五秒!”
什么十五秒?他愣了下,猛然想起法则里说的思考时间上限为十五秒,万万不能犯规!他险些拼了命打了一个“释放”发送出去。
李酷接着说: “放……放生!”
群里看热闹的人乐了: “一帮SB!”冯秦以为过失劲啊,这人的QQ位数是2,按理说应该接下自己的那个词,这人为什么可以不介入游戏。
他想问但来不及,苏巧说了“气愤”, “空白”说了“灰心”。看到这个“馁”字冯秦的脑筋一下子短路了,哪有词是这个字开头的!
苏巧在拼死提示说: “同音,同音!”
对,同音!他赶快按出一个“内脏”发了过去。
李酷正要接的时候, “空白”忽然公布: “游戏结束!”
“什么,结束了?”冯秦不敢相信地想着,忽然睡房里的灯光全部熄灭,他的QQ也当即掉线。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静到极点的睡房里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冯秦一抬头,忽然看到窗外有一个黑影正在拨弄阳台门的把手。那参差的黑影散乱着长长的头发,像悬浮在水中一般轻轻地伸展。
冯秦大叫一声,神经质地拍着墙上的日光灯开关并大叫着,室友们埋怨说:“你发什么疯?”
“看,窗外,窗外!”
“窗外怎么了?”有个室友从床上坐起,声音里完全听不出惧怕的意思。冯秦茅塞顿开,那个东西只有自己能瞥见,此刻怎么办?
“哗啦”,那黑影把门拉开了一道缝,冯秦在两秒内翻身下床光脚冲出了睡房。这时李酷迎面而来,紧张地问: “看到什么了?”
“鬼!表!”冯秦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动着,他明白了聂臧为什么会被吓疯。
“哪儿?我没看到啊!”
“就在……”冯秦回身准备用手指自己的睡房,却猛然瞥见一张血淋淋的脸在自己眼前,他大脑里的那根保险丝因为这冲击一下子断开了!
万幸冯秦比聂臧的心理蒙受才能强,当他次日清晨在医院醒来时,冲动地发现自己没有疯,只是头上包着绑带。
李酷和苏巧坐在那儿,两人都已经睡着了。他摇醒李酷问: “我怎么了?”
“啊……”李酷惊醒, “你没事啊,太好了太好了!苏巧,你男性没事!”
“脑壳怎么回事?”
“你昨晚昏倒的时候撞在消防栓上面了,没疯就好,没疯就好!”
苏巧也醒了,看到冯秦好好的,不禁热泪盈眶。
冯秦下床走了几步,身体没有大碍,就准备去办出院。苏巧点点头跑了出去,李酷说: “忘了说了,这就是昨天送聂臧来的医院,咱去看看他吧!”
冯秦穿好衣服,两人到了聂臧的病房,此时的聂臧已经吃了药睡着了。李酷压低声音说: “昨晚的事情我猜疑是那家伙搞的鬼?”
“谁?”
“你记恰当时群里另有个人吧,我就希奇这家伙怎么可以不介入游戏?有鬼,一定要找出来暴打一顿!”
不过冯秦印象里那时在线看热闹的人不止一个,假如说是某人搞鬼又站出来看笑话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冯秦猜测着说: “会不会是这样,因为我们几个第一天介入了游戏,所以第二天也只能继续下去!”昨晚手机自动登录QQ的一幕深深地烙在他脑筋里。
“大概吧!不过游戏怎么就结束了,你最后一个词没说‘gui’啊!”李酷说完当即捂住嘴,紧张地冲麻上的聂臧看,万幸他没被惊动。
冯秦记恰当时自己说的词是“内脏”,他思索着: “内”没问题,因为前面的“空白”也说了,问题就出在“脏“上……可规定里没提啊?他的眼光忽然落在聂臧的身上,猛地一捶掌道: “我明白了!”
“什么?”
“脏和臧同音,我猜聂臧失事后,他的名字也成了敏感字!”
“前面的‘鬼’又是怎么回事?”李酷说完当即紧张地冲聂臧看看,干脆拽着冯秦出来,拉上了病房的门。
“不是‘鬼’,第一个敏感字是‘桂’,那个‘空白’的真名叫‘程桂’……”冯秦才想起没告诉李酷这件事,便将其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然后总结道, “依我看是这样的,每出一次事就会加一个敏感词!”
“有道理,但为什么?”
“这个鬼在不停地缩小范围,增加难度!”冯秦的眼光闪灼着, “来整死加入游戏的人,也就是说,最后谁也逃不过!”
李酷大摇其头: “那你怎么就没事了?”
“我……”这个问题还真问倒了冯秦,那个鬼就这样放过自己了?
牺牲者
回去的路上冯秦干脆把聂臧的情形、听到的信息和推想的结果也告诉了苏巧,三人讨论对策,最后倒是苏巧得出了却论: “依我看鬼没放过你,也没有存心拿聂臧怎样,你们碰到了同样的事情!”
“同样的事?聂臧都那样了!”李酷提出质疑。
“不,出局的人并不会死,而是撞见鬼!依我看,这个鬼的最终目标是找到一具可以凭借的身体!”
“千吗不直接点,绕这么大圈子?”冯秦挠挠头。
“你不是说昨晚看到那个鬼在扒窗子,假如这个鬼的气力很强盛,完全可以直接进来,为什么要扒窗子?谜底就是鬼的气力还不够强,所以它想不停地制造惧怕,人越怕鬼越强,最终它会强到直接附体,那才是真正的GAME OVER!”
“有道理啊!”李酷一拍大腿,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你的脑筋真好使,平时看什么练出来的!”
“哪里哪里,我看柯南十年了!”
“内疚啊,我只看《少年包青天》,国货当自强哦!走走,用饭去!”
冯秦一拍他的脑壳: “吃你妹的饭,我们要想措施把这个问题处理了!依我看今夜十二点那个鬼还会找我们玩游戏……咦,昨晚我不是出局了么?”他忽然发现一个振奋人心的事实, “那我岂不是不用加入游戏了!”
“假如这样的话,此刻的敏感字就有三个了:桂、臧、秦!”苏巧幽叹一声,锁紧了眉头。
冯秦温和地拍拍她的肩: “定心,我会陪着你!”
只是苏巧的心情今天差到了极点,下午她约冯秦出去散步,一路上低垂着头,冯秦也不知该怎么慰藉她。
冯秦试着转移话题: “你说聂臧这人怎么这么不经吓?就这么疯了!”
“他看上去刚强得很,骨子里可怯弱了!”苏巧不经意地说着。
忽然冯秦的手机响了,他到旁边去接,苏巧远远地看到他脸色凝重,嘴唇不住地颤动着,便走过去问: “怎么了?”
“坏……坏了,聂臧失事了!”
“怎么了?”
“去了就知道!等等,我打电话给李酷!”
两人打了车匆忙往医院赶,远远看到好多人围在那儿,冯秦的心马上凉了下来。这时李酷也赶来,一脸悲戚地说:“他……他跳楼了!”
“什么?”苏巧叫了声,又看看冯秦。
三人拨开人群,瞥见大夫正在对聂臧进行抢救。十二楼,他看上去已经没有呼吸了!苏巧吓得哭了出来,扑在冯秦的胸口。
李酷扑上去,嚎啕着摇晃他的尸体。但冯秦注意到一件事,他偷偷做了个往口袋塞东西的动作,到底是什么?
回去的路上冯秦一直不说话,苏巧摇他一下问怎么了?
他叹了口吻: “聂臧的死肯定和那个游戏有关……我……我觉得自己出局就会没事,此刻看起来,那个鬼不会善罢甘休!”
“我好怕,我好怕!”苏巧抓着他的衣服说。
冯秦皎着嘴唇,一个有些阴险的设法呈现在脑筋里。他去找了“风中羽”,问他有没有什么措施让鬼附到一个人身上去。
他的设法极其纯真,找一个替死鬼直接送给鬼,让它中止这个游戏,那么就可以保住苏巧。保住她,也许就要杀死……他不敢往下想。
发完信息他确实懊悔了,但对方却当即答复过来: “那得看你自己了!”便再也不说任何话。
看自己……看自己……他苦苦思索着。
逃不过的运气终究要来,这次他们提前做好了准备。十一点便去了网吧在人最多的大厅找了三台机子,冯秦和李酷是挨着的,因为人多苏巧坐在别处。
其实冯秦有着自己的筹划,看着李酷的侧脸他心中有愧,但……没有另外措施!他紧张地盯着右下角的时间,零点零时,群头像闪灼了起来。
“空白”:两位准备好今天的灭亡游戏了吗?
两位?冯秦暗松一口吻,果真自己已经出局了,他的右手慢慢探到了下面,李酷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一小动作。
“空白”说出了第一个词: “阴谋!”
李酷喃喃念着: “谋……谋,对,谋士!”他准备打出这两个字,却发现键盘不灵了!冯秦松开手中刚拔掉的键盘接口,心中默念: “15……14……”
“喂,怎么回事!”李酷焦虑地砸着键盘。
“啊,怎么了?”冯秦冒充担心地说,心里却不是滋味,毕竟要亲手害死自己的兄弟。但他太爱苏巧,只能这样让游戏终止能力保全她!
苏巧也跑了过来,惊问: “快点啊,时间不多了!”
“我的天,怎么了?”李酷急得上蹿下跳,快到五秒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大概是插口的问题,什么也不顾就跪在地上寻找起来。
冯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快到一秒时李酷忽然探出脑壳,用不解的眼光看着冯秦。这眼光只连续了短短一瞬,却好像尖尖的刺扎进了冯秦的心。
“1……O!”李酷忽然尖叫着坐在地上,用脚蹬着地倒行,双手不住地向空中挥动,歇斯底里地惨叫起来, “别……别过来!”
他的左脚忽然被什么拉住,不能动弹。他变成爬行的动作,拼死地用手抓着地向前爬动,忽然回过头,呆呆地注视着自己的后方,然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唤声!
爱之因,罪之果
在网吧里很多人的围观下,李酷发狂般向外面的马路冲过去,冯秦的手心都是汗,他在心里长叹一声: “结束了!”
“去救他,快!”苏巧焦虑地喊道,眼里都是泪水。
“没用了,一切都晚了!”冯秦拍拍她的肩。
当两人走进夜色中时,哪个方向都没有看到李酷的身影,结束了,真的结束了!苏巧在冯秦臂弯里哭着,他缄默不语地搂着她回学校。
到他们走进一条黑暗的小路时,不知从哪里蹿出一个黑影重重撞在苏巧的身上。这一动作发生得很是快,当冯秦反映过来转头去看时,李酷正举着一块砖头要砸向苏巧。
“你……你做什么?”冯秦去抱他,两人厮打起来。为了庇护苏巧,冯秦以为满身都是气力,居然反常地用脑壳狠狠地撞在李酷的脸上,对方像傻了一样愣了下,血才慢慢从鼻子里流出。
冯秦却忽略了一直被抓在李酷手上的砖头,一秒钟后反映过来的李酷便一砖拍在他头上,冯秦面前一黑倒下了。
李酷狠狠一抹鼻子上的血,吐了口带血的唾沫骂道: “活该,我又不想怎么你!”他转头看到苏巧瑟缩在地上,抓着前襟咬在嘴里,满身战栗不止。
“你杀了他?”她紧张地问。
“你哪只眼看到的?我小时候打斗常常用砖头,定心,只是昏了罢了!我想和你谈谈!”他弯腰蹲下。
“你想怎样……”
“哼!真正的恶人却要装作受害者的容貌,真让人恶心!”他丢开砖,拍鼓掌上的灰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苏巧不敢抬头。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首先,这谩骂的游戏确实是真的,我方才就见了鬼,但那个‘空白’和‘风中羽’都是你装的!为什么我敢这么确信,因为当冯秦傻傻地相信‘风中羽’说的话时,我偷偷查了这家伙的lP.本市的,很好!我找了本市独一一家精神科医院,就是聂臧住院的那个,打探了‘程桂’这个人,你猜怎么了,他不存在!我猜‘程桂’的经历其实就是你自己的经历,是你撞了鬼,然后编了这样的谎来骗我们,目标当然是把谩骂转移到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身上而不被猜疑!也就是说第一个要害字是‘鬼’而非‘桂’!当然你伪装成‘空白’另有一个目标,就是埋没那条增加敏感字的法则,失事的人越来越多,敏感字越来越多,你的胜算也越大!惋惜最终被咱们推理出来了,我就说嘛,这种法则在游戏开始就应该说的,鬼为什么要哄人?”
“你瞎说!”
“瞎说……你忘了‘风中羽’的话吗,鬼必需找一个长相很像的人来附身,第一次聂臧见鬼时是在漆黑里,冯秦见鬼时也在漆黑里,但我很幸在灯光下见到了那个女鬼!她可真像你啊,我想一开始缠上你就是因为你们长得像吧,你干吗不老诚实实认命,非要花这么多工夫来转移呢?”
惊奇的神色凝固在苏巧的脸上,她慢慢露出一抹笑,站起来: “我小看你了!不过你没什么资格说我吧,虽然不知道原由,但你杀了聂臧这但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别觉得我没看到你的那些小动作!哄人和杀人,哪个更重,自己想想吧!”
“小动作?杀人?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李酷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个MP3一样的东西, “哝,这就是我的一点小九九,原来聂臧出了事我想把他游戏里的好装备都弄过来,惋惜啊,虽然在他的电脑上可以自动登录,我却没有他的密保,所以,只好……让您见笑了啊,网瘾害死人啊!”
“怎么大概?”
“你还没看明白,杀人的是冯秦!聂臧失事的第二天冯秦在他的电脑里看到了一些东西,你和聂臧过去在一起的照片,这个你懂的!所以深爱着你的他妒忌了,萌生了杀他的设法!他杀聂臧的措施很简单,就是把聂臧的手机设成自动接听,然后把蓝牙耳机塞到了他耳朵里,要知道聂臧被针扎都没感受,塞个耳机什么的也不会知道!然后他在什么时候打了电话,或许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吧,我猜他或许装作接听的样子跑到一边,嘴里不断地反复一个字,那就是‘鬼’!就是这个字把聂臧逼到跳楼的,至于凶器嘛,病人耳朵里有耳机昕音乐什么的,谁会猜疑!”
“他……为我杀了聂臧?”苏巧不敢相信地看着地上的冯秦。
李酷的眼神变得渺茫起来: “我和他兄弟这么多年,我知道他最爱的人就是你,为了保全你甚至用那种下流的手段让我当牺牲品!我不知道那个鬼为什么没有附我的体……而你为了保自己的命甚至不惜把他拉下水,你基本就没心没肺!”
“没心没肺?”苏巧抱着双臂轻笑,“托付,我们都是独生子女,你碰到这种事情也会想措施活命!这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命什么都不重要,就算是钱,没命也花不了!你……”话没说完已经挨了李酷狠狠一巴掌,他呼啸道: “我们和你不一样!”
“你敢动手!”苏巧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她抬头用火辣辣的眼神盯着他。
这时地上的冯秦忽然爬了起来,连视线都还含糊不清的他居然本能地把李酷扑倒在地,冲着苏巧吼起来: “跑,快跑!”
“喂,你这猪,她才是凶手!你这混蛋怎么不早点醒来听听我的推理!”
“跑!”冯秦声嘶力竭地冲苏巧喊,“别管我!”
苏巧向漆黑里跑去,当她将近消失在冯秦的视线里时忽然站住脚,转头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眼泪无法自控地流了出来……l尾声
内心软弱的她最终仍是逃开了,直到跑不动为止,她扶着膝盖猛烈喘气着,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阴恻恻的声音忽然响起。
她抬头,看到那个曾经纠缠自己的亡灵站在正前方。她吓得一身盗汗,边退边说: “不,别过来!我明明给你制造了三次时机,你为什么……”
“为什么?”亡灵摸了摸自己的长发, “我长得这么悦目干吗要用男性的身体,这一点,你或许最应该了解吧!做什么无用功,一开始就把身体交给我不就行了?”
“别,另有时机,有时机的!我会给你找美丽的身体!”她惊恐地说。
“哝,时机当然有!我这个人……不,我这个鬼历来最公正,咱们来玩接龙游戏吧,法则仍是那样,输了就别怪我了!我说第一个词:关心!”
心……受到庞大惊吓的脑筋变得像粥一样混乱,她拼死想,辛苦……不行,酷是敏感字……辛勤,过失,秦也是敏感字……心脏……活该,臧也是的,真是自掘坟墓啊!
十五秒眼看就要到了,她忽然灵光一现,叫出来: “辛白!”
女鬼愣了下: “辛白是什么?”
“一个写手啊,很有名的!”
“不行啊,法则里说必需是个词或者出名的人名,这是谁啊,我基本不知道!好了,GAMEOVER,你的身体……我不客套了!”
“等……等!”亡灵黑暗的长发像章鱼的触手般伸铺开来,转眼勒住她的手脚和脖子,她挣扎着伸出僵硬发白的手臂,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辛白……混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