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鱼
神秘小鱼
33岁的亨德森长年在野外从事生物考查和研究工作。2005年2月,亨德森的四篇关于淡水鱼类的论文得到了英国皇家学会的表扬,并在美国一家权力刊物上发表,引起较大反响。辛苦尽力终于得到了回报,亨德森决定好好休息一下。3月初,亨德森和爱妻珍妮特来到玻利维亚南部的埃斯蓬特亚热带丛林度假,顺便去那边探望自己的老密友霍恩。霍恩也是来自英国伦敦的一名生物学家,他是研究两栖动物的,在埃斯蓬特亚热带丛林里一呆就是五年。
在霍恩工作的科学考查站附近,有一个规模不大的度假村。3月正是雨季,由于接到气象部门最近埃斯蓬特亚热带丛林一带大概有特大暴雨,度假村附近的山头有山洪暴发危险的警报,度假村的旅客已经疏散。但亨德森并没有退却,这样的危险对于常常在野外奔忙的他已经司空见惯了,他没有丝毫惧怕,而是带着老婆珍妮特住到了科考站内。
气候好像没有气象部门告诫的那样糟糕,接连下了几场雨后,天空晴朗起来。极少见到野外景致的珍妮特显得很高兴,这全国午,她穿戴泳衣跳到连接考查站的一个三面环山、方圆约两英里的小湖泊里游起泳来,亨德森则坐在伸入湖泊中的树木搭成的船埠上,看着老婆享受着大自然的舒服和兴趣。
半个多小时后,就在珍妮特准备上岸时,忽然尖叫了一声,本来她的脚掌踩着了一个埋没在湖泊浅水中的树桩,鲜血流了出来。
亨德森赶快跳入湖中,把珍妮特往岸上拽。在游回岸的过程中,珍妮特感受受伤的脚掌被什么东西不停地触碰到,每触碰一次,她就感受一阵钻心的疼痛。
等亨德森把老婆拽上岸后,他发现她的脚掌被树桩戳了一个洞,更让他心悸的是,他竟然在那个血淋淋的伤口中拽下来一条已经钻进了半个脑壳的小鱼。出于职业敏感,亨德森仔细地察看了这条鱼,个头很小,只有2厘米左右长,身上的花纹很奇特,在他的印象中,他从没有见过雷同的鱼。亨德森有些冲动起来,他想,莫非这是鱼类的一个新品种吗?假如是,那就意味着生物学上的新发现。
就在亨德森研究那条鱼时,外出考查的霍恩和他的两个同事回来了。瞥见珍妮特脚掌上的伤口,霍恩抱歉地对亨德森和珍妮特说,他忘了提醒他们,这个湖泊的水质仿佛有问题,最好不要下去游泳。霍恩说,最近半年来,他发现湖泊里的两栖动物和鱼的种类急剧减少。因为通过拉网式的捕捞,没有发现湖泊中有什么凶猛的水生动物,所以霍恩猜疑水质受到了某种不明原由的污染,他正准备近期邀请有关部门对这个湖泊的水质和周边的生态环境作一次具体检测。
听完霍恩的论述,亨德森拿起适才从珍妮特脚掌伤口里扯出的那条小鱼,问他以前见过没有。霍恩看了看小鱼,说这种鱼有大概是半年前流入湖中的。几年前,埃斯蓬特亚热带丛林附近的一个环保组织协同警方截获了一批走私鱼类。环保组织把这些鱼送到了霍恩的考查站,希望他们能判别是什么种类的。霍恩发现这些鱼好像对任何食物都不感乐趣,在短短的几天内就大量灭亡。就在他准备进一步研究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山洪冲毁了考查站,将放在养殖池里的鱼全部冲到了湖里。那时这个看似平凡的事故也没引起霍恩的注意。那个时候这种鱼还很是小,个体不是很清楚,所以霍恩以为亨德森手中拿的鱼有点像那些鱼,但又不能绝对肯定。
亨德森立即要霍恩找来渔网,然后两人划着一艘小船向湖心驶去。在湖心亨德森撒了几网,网上一些那种希奇的小鱼。上岸后,亨德森把鱼放在大玻璃缸里,里面另有一些别的鱼类和两栖动物。过了十几分钟,等这些小鱼适应了新的环境后,亨德森和霍恩马上惊呆了:这些小鱼纷纷吸附在别的鱼类和两栖动物的身上,而且咬破它们的鳃部,撕破它们的组织,吸食里面的鲜血。很快,玻璃缸里就悬浮着那些被吸干了鲜血的鱼和两栖动物的尸体。
劫难逼近
当珍妮特在旁边目击这幕惨象时,遐想到适才钻进自己伤口去的那条鱼,她不由心有余悸地叫道:“哦,天主,这些恐怖的‘吸血鬼’!”
霍恩还说,环保组织的成员送来这批鱼苗时,曾经说它们是从亚马逊河道域走私过来的。亨德森在亚马逊腹地考查过,对那边的情形比较认识,听霍恩这么一说,他一下子想起了在亚马逊土着居民中传说的河底“吸血鬼”,听说有一种鱼专门靠吸食鱼类和牧畜的鲜血为生,假如人在水中受伤,鲜血流了出来,也会遭到它们的抨击,但亨德森却没有亲眼见地过这种鱼,没想到今天在玻利维亚见到了。
在持久的物种进化过程中,亚马逊河里栖息的动物已经完全适应了本地复杂的环境,懂得怎样在残忍的竞争中求生存,因此,纵然有吸血鱼出没也不会对本地的生态系统组成大的威胁。然而,在玻利维亚,假如放任这种吸血鱼繁衍生息,就会带来庞大的生态劫难,一个最直接最显着的恶果就是:对这种吸血鱼缺乏防御才能的鱼类和两栖类动物的数量将会急剧减少,甚至还会引起大量物种灭绝!
亨德森看了看这个三面环山的湖泊,心有余悸地感叹道:“假如它们不是被困在这个湖泊里,而是在玻利维亚别的的河道中繁衍,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是如何能力将湖泊中的吸血鱼祛除洁净呢?这成了摆在亨德森和霍恩眼前的一道难题。用网捕捞,既不科学,也不大概做得彻底;将湖水抽干,工程太大!亨德森、霍恩和考查站里的别的两名科学家磋商了一个多小时,剖析了种种方法的利弊,最后仍是决定采取投毒的方式灭杀吸血鱼,只有这样做才是最快捷最彻底的!
这个无名小湖因为三面环山,只有一面地势比较低洼,接近一条溪流。在旱季,湖水是不大概溢出来的,但在雨季,湖水却常常漫过那面地势低洼的湖岸,流向小溪,然后顺着溪流冲入30多英里远的马莫雷河。一旦这些吸血鱼流入大河,今后再想控制它们就险些成了不大概的事情。此刻亨德森和霍恩他们要做的,就是赶快采取有效办法,趁雨季刚来,湖水还没有漫涨之际,阻止这些吸血鱼向河道扩散。
然而,向一个湖泊投毒来灭杀里面所有的生物可不是一件小事,仅凭几位科学家的口头发起是不行的,必需路过有关部门的重复研究和论证。当天晚上,亨德森和霍恩起草发起书,准备第二天就送到离此100多英里远的镇当局,由他们再转交给有关部门,取得核准后实施投毒筹划。
老天好像在有意跟他们作对,当天深夜,就在亨德森和霍恩还在对发起书字斟句酌时,一场特大暴雨突如其来。考查站的几间小屋在狂风雨中摇摇晃晃,看到如注的雨水,考查站里几位科学家担忧湖水漫过湖岸,导致吸血鱼沿着小溪冲入大河,带来无法挽回的生态劫难。
霍恩去打电话,想把这个告急情形向玻利维亚的有关部门反应,希望他们能派直升飞机来告急向湖泊抛掷毒药。但电话还没接通,一道刺眼的弧形闪电擦过夜空,紧接着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霹雳,电话刹时被击坏,霍恩满身一麻,跟踉跄跄地退却了好几步,差点被击倒。与此同时,火花四溅,考查站惟一的一台无线电发报装置也被雷击中。
目击此情形,亨德森叹息着摇了摇头,假如暴雨不能当即停止,照此刻的这个势头发展下去,要不了几个小时,暴涨的湖水很快就漫过湖岸。也许吸血鱼还没来得及毒死,有毒的湖水就冲到了下游的河道中,这同样会带来庞大的生态劫难和严重的环境污染。
外面暴风咆哮,大雨倾盆,一声炸雷响起,好像地动山摇。亨德森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他急切地对霍恩说:“快,你赶快开车去镇当局,要求他们迅速派遣一些爆破手和火药过来,我们可以通过爆炸,在小溪两边的山坡上制造几回泥石流,用塌方的岩石和土块来阻断小溪,防止漫出的湖水冲到河里。”定好方案后,霍恩当即跳上越野车,风驰电掣地驶向100多英内外的镇当局,亨德森暗暗在心中祷告,希望在火药运输过来之前,湖水不会漫过堤岸。
湖水继续在上涨,亨德森知道,在这种恶劣气候里,原来就很坎坷的山间道路一定变得十分泥泞,霍恩的车假如陷入泥泞中无法自拔或者车子出故障,麻烦就大了,所以不能把全部赌注押在火药上面,必需采取一些救急的办法。亨德森留下老婆珍妮特监督湖水上涨的情形,自己则率领考查站的别的两位研究亚热带植物的科学家冒雨奔向小溪,将一张渔网剪开,把离湖泊最近的只有几英尺宽的溪流支解成数段,然后又砍伐了一些树木堆砌在小溪中,再搬来岩石压住,以便尽大概地减少漏网之鱼。
做完这些,亨德森以为还不保险,他又和两位植物学家带着考查站剩下的一张渔网,划着小船到湖里。他们将一些大鱼用刀杀死,从新抛弃到湖水中,小船四周很快就被鱼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亨德森这样做的目标就是引诱那些吸血鱼过来,以利捕捞。
果真,浓重的血腥味吸引了很多吸血鱼,它们在湖面上蜂拥着,贪婪地吸食着鲜血,局面让人毛骨悚然。亨德森等人则趁机将它们捕捞上来。
每当船舱装满吸血鱼,他们就将船划到岸边,将鱼全部卸在岸上,那边早由珍妮特用树木和岩石垒砌了一道防线,以防止吸血鱼从新跳回到湖里。但由于雨水太大,一些吸血鱼被抛上岸后,并没有当即死去,而是又钻过树木和岩石的水流裂缝游回到了湖里。珍妮特不得不跑上跑下,尽大概多的把那些冲过防线的吸血鱼用脚踩死,用石头砸死。
考查站的那艘小船因年久失修,在风雨中摇摆不定,随时都大概颠覆。亨德森站在船头撒网时,小船一个颠簸,把他抛下湖去。他掉下去的地方有很多吸血鱼在翻腾,满身沾满鱼血的他成了吸血鱼抨击的对象,他的皮肤被咬开,鲜血流了出来。这种亚马逊吸血鱼在吸食鲜血时,口中能释放一种抗凝血的化学物质,防止血液凝固失去新鲜,因此亨德森身上的伤口一直出血不止。不断流出的鲜血刺激了吸血鱼,他很快被咬得体无完肤。等那两位植物学家把他拉上船时,失血过多的亨德森已经昏厥了。但冰凉的雨水一会儿又将亨德森浇醒,为了捕杀更多的吸血鱼,他又不顾伤痛站在船头继续撒网。
三个小时过去了,开车去告急的霍恩还没有回来,而暴涨的湖水离堤岸只有不到1英尺。亨德森心急如焚,但是又无法与霍恩联络上,他只好拼死地和两位植物学家冒着小船颠覆和被吸血鱼抨击的危险继续捕杀“吸血鬼”。岸上已经堆满了他们捕捞上来的吸血鱼。由于鱼的数量太多,树木和岩石垒砌起来的防线无法很好地安顿那些恐怖的家伙,它们在雨水中蹦跳,又有不少从新回到湖泊中。
湖水继续无情地往上涨,就在亨德森将近绝望时,他忽然听见珍妮特在岸边冲动地朝他们大叫:“霍恩回来了!”亨德森透过雨幕,朦胧地瞥见一辆越野吉普车驶向考查站,而它的背面还跟着三辆大卡车。
卡车一停稳,救助职员很快跳下来,镇长加米森亲自带领几个爆破手奔向小溪,勘测好地形后,爆破手把火药安放在小溪流向的几个狭窄山口上,随着“轰隆”几声巨响,小溪旁边几个山坡上的泥石流夹杂着树木和岩石滚滚而下,呈三段支解了小溪朝30英内外的大河的流向。而险些与此同时,湖泊里的水溢了出来,但没流出多远就被泥石流形成的障碍阻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