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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时候,有个叫张孝祥的大官儿,他的父辈做的都是清官,没得储蓄,加上秦桧奸党的陷害,家里穷得叮当响。
张孝祥小时候就很智慧,记性好,又勤恳用功,是凡读过的书,能过目不忘。少年时候就一肚子才学了,到他二十四的时候,是朝廷大比之年。有钱人家的令郎上京赶考,随身带个书童。张孝祥家里穷,只好一个人背着书箱上京。
他带的盘缠极少,就想绕路到姑母家借几个钱,哪晓得赶路心切,错过了客栈,走到黄悦岭这块,天黑下来了。他只身一人。在深山老林里,进退不得。怎么办呢?他四下一看,不远处露出一点灯光,心想,有灯光,就会有人家,只好摸黑去借住一宿了,就朝着有灯光的地方赶去。
摸到那块一看,是个大户人家,红漆大门,门楼上挂着一个灯笼,上面有“百忍堂”三个字。一扣门,有个老翁就开门问了:“相公何事?”张孝祥连三作揖:“小生是进京赶考的,因为错过宿店,想借宝庄住一宿,明天一早就走,望老伯给个利便。”老翁说:“诸稍等,待老夫报过员外再说。”
一刻功夫,老翁出来说:“相公请。”张孝祥连连致谢,随老翁走进厅堂,堂上坐着一个七十开外的鹤发公公,正在闭目养神。张孝祥料他是主人,就上前行了个礼,说:“老伯晚安,请受小生一拜。”鹤发丈夫公睁眼一看,眼前是个墨客,相貌堂堂,彬彬有礼,蛮欢畅。
张孝祥说:“承蒙老伯利便,多多打搅,等明晨膳宿一并算给。”鹤发丈夫公哈哈一笑:“老夫一生乐善好施,利便别人,即是利便自家,谈什么结算不结算。”张孝祥就不再客套,跟老翁到书房休息。
这时候,更鼓“咚咚咚”地敲了三下,张孝祥还在灯底下看书。陡然,“笃、笃、笃”有人扣门,他觉得是主人来关照什么事,就把门开了。门一开,张老祥马上愣住了,怎么了?门外站着一个女子,20岁上下,标标致致,不等张孝祥启齿,擦着他的身边进了房门。吓得张孝祥心里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忐忑不安的。他就问了:“夜已深了,请问娘子来这里有什么事?”那女的不美意思,脸一扭,伸出左手心给张孝祥看。张孝祥一看,那手心里有“欲觅人世种”五个字,心里明白了她的来意,立即说:“小生是儒门子弟,幼读诗书。圣人说过‘非礼勿行’,小生不敢违背圣人辅导,不能从命。”那女子赶快诠释:“我家主人,家财万贯,这张家冲一带,都是我家主人的境地,可就是膝下无子,没人继承家业。我家主人想借相公的种子,顶住张家的门楼,并没有恶意。奴是他家小妾,是受主人的驱使来的,假如相公不愿,奴家怎么向主人交差呢?”张孝样说:“这个轻易。”就请那女性伸出右手来,在她的右手心写了“难欺天上神”五个字,叫她回去交差。那女性一走,张孝祥怕她再来纠缠,立即收拾好行囊,不等天亮,就翻墙走了。
张孝祥赶到都城,在科场中碰到一个敌手,叫秦埙,是当朝宰相秦桧的孙子。秦埙的文章是秦桧代做的。主考官一看秦埙和张孝祥的文章都蛮好,可他心里有数,秦埙的文章是秦桧代做的,就有心推张孝祥为状元,又怕秦桧的权势。只好想了个一箭双鵰的措施,把这两篇文章都拿给宋高宗赵构看,请帝王决断。帝王就命主考把两个学生带上金銮殿口试。
第二天,三更三点敲过,金銮殿上文武百官都已到齐,张孝祥和秦埙奉旨进殿,跪着等帝王当面考。宋高宗说了:“今日殿试是考对对子,我出一上联,看谁能对出下联?上联是‘欲觅人世种’。”张孝祥一听:这不是张员外家女子手心里写的五个字么?他想也不用想就答:“难欺天上神。”高宗一听,对得蛮好,又要张孝祥把这副春联的意思说说明显。张孝祥就把赶考路上,夜宿张家冲的路过说了一遍。高宗听了,十分兴奋说:“张孝样不但才干出众,品行也过人。”决定选张孝祥为状元。并说:“这是天意。”
本来宋高宗昨天半夜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到了天上,走在一条白玉街上,顶头碰到有人鸣锣开道,还听到:“迎接新科状元”的吆喝声,心里话:人世今年逢大比,莫非天庭也逢大比?倒要看看天庭的新状元是哪个!就停止脚步站在旁边看了,只见鼓乐事后,两个仙童各人手里举一个播,播上有副春联,上联是:‘欲觅人世种’,下联是‘难欺天上神’。蟠背面很多天神蜂拥着一个人,身披大红,骑着高头大马,不紧不慢地往前走。高宗没想到这梦正应在张孝祥的身上,不是天意又是什么呐?!
高宗把他做的梦一说,文武百官心悦诚服,没得二话说。就连满肚子意见的秦桧,嘴上也不敢不服了。